《無名指的標本》小川洋子著

「『我家的房子燒掉了,我爸媽和弟弟都死了,只有我逃過一劫。第二天,在燒得滿目瘡痍的地上,我發現了這幾個菌菇。我希望燒掉的一切都可以和這幾個菌菇一起封存起來。不知道可不可以?』他簡短陳述了情況,沒有多說什麼。當然,我告訴她沒問題。他提到『封存』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就知道,他非常了解這間標本室的意義。」

「標本是為什麼目的而製作呢?

「很難找到共同的目的。因為,來這裡製作標本的每個人,情況都不一樣,完全都是很私人的問題,和政治、科學、經濟、藝術扯不上半點關係。我們藉由製作標本,解決客人的私人問題。...」剛開始,我對這種沒有生命的物品竟然也可以做成標本感到困惑。這裡很少有昆蟲或植物這類司空見慣的標本,大多數人都拿髮飾、響板、線頭、袖釦、化妝帽和歌劇望遠鏡,或各種沒有生命、根本不需要做成標本也可以保存的東西。


     小川洋子/著
 王蘊潔     /


最近的物件創作計畫,其中一位朋友提供我一個關於過去寵物的塑膠玩具。聊天的過程中,他跟我提到了小川洋子的《無名指的標本》,他沒有多做描述,只是告訴我她想到那本書。我們做在大直的某家咖啡店裡兩個小時,就像這本書、她帶給我一種清新的感覺,沒有太多的矯飾。

那本書是描述關於一個標本室的故事,每個人帶著一個想「封存」的物件過去,技術師便會將它做成標本永久保存。

每個和我見面的人都曾經提過「失戀博物館」,我也深信物件能夠保存一段記憶,但是那段記憶是屬於擁有物件的人;相對的,該物件對於不曾接觸過那段記憶的人未必能夠引起相同的感受。

故事中的「標本室」只負責製作標本,對於那些過去的記憶沒有多做註解,僅為標本賦予編號和標著名稱,但這個製作標本的過程似乎像是儀式一樣能夠帶給委託的人一種心靈的安慰。一段沒有終結的關係,用這種「託付」的方式為一段過去畫上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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